【游记散文】
秋天里我们来到了布拉格
杨秉辉
捷克与我国之间尚无直航班机。一年9月上旬，正当上海气温刚从酷暑中舒缓过来之时，我们一行先乘东航班机到了俄罗斯，再从圣彼得堡乘法航班机飞往布拉格，航程约两小时半，来到了大家都感陌生的布拉格。原先以为此地在俄国南面许多，应该比俄国气温要高，孰料不然，在俄国的“行头”全部用了，仍有寒意。原来此地在欧洲内陆，已是深秋时节。
布拉格是捷克共和国的首都。布拉格，当地居民称之为“布拉哈”、是德语门坎的意思。因为伏尔塔瓦河流经此处遇一暗礁，水流湍急，好似跨过一个门坎。捷克人是讲捷克语的，但连首都的名称都用了德语，可见德国文化对捷克影响之深。布拉格位于捷克西部的波希米亚地区，适当欧洲大陆的中心。面积496平方公里，人口120万，伏尔塔瓦河如一条玉带，蜿蜒穿城而过，河上有古典的、现代的各式桥梁十余座将两岸融为一体。布拉格始建于公元928年，1230年成为捷克王朝的第一个首都。在13至15世纪时曾是欧洲重要的经济、文化中心。布拉格是欧洲美丽的古城之一，分为老城区、新城区、城堡区及小城区四区。我们下榻于老城区的一家宾馆，虽说是老城区，但在主要街道上，除了叮铛而过的有轨电车略见古老之外，与欧洲其他城市並无二致。不过无数的小街窄巷却告诉你这个城市的确古老。市政厅广场在老城区的中心，四周多哥特式建筑，有的甚至是建于13世纪的，至今已有7、8百年历史。广场之南侧为百利恒教堂，捷克的民族英雄胡斯即是该教堂的神父。广场东南的卡罗利努姆是查理大学最古老的建筑。游人到此，几乎无一例外的是来看钟的。
布拉格古钟又称天文钟，安放于老市政厅的钟楼上，钟楼不高，而且钟是安置在钟楼外面的北墙面上的，所以看钟並无需登楼，只在广场的西北部面南而视即可。古钟建造于1410年，至今已近600余年。古钟不仅是计时工具，亦是一件大型艺术品。钟面由上下两个蓝色镀金圆盘组成，上盘为钟的主体，外圈标有昼夜24小时的刻度，内圈显示太阳此时所处的星座，下盘为月历，並有捷克大画家玛内斯所绘之12幅代表农时变化之图画。但令游客感兴趣的是：钟之两旁共有8个木偶，每当正点报时之时钟旁边有骷髅状木偶拉动钟绳，随即钟声响起，其时土耳其人摇动身体，吝啬鬼晃动钱袋，然后耶稣圣像出现，同时钟楼上两扇小窗打开，12圣徒也轮流出现，最后公鸡啼鸣宣告结束。整个过程也就3、5分钟而已，真可谓令人目不暇接。
市政厅广场上西侧一排几乎全是酒店，与欧洲其他地方一样，人们喜欢临街饮食，当然有的也只是要杯啤酒，便坐而论道，他们也真有耐心，一坐、坐上几个钟点也是常事。在古钟一侧的建筑，应即是旧市政厅吧，尚留有一面破墙，是二战的战争遗迹。看来並非为“保留残跡教育后人”之用。因为颓垣的墙面已被涂上粉红颜色，以使其与侧方商店门面颜色一致。这使我颇为费解，谅不至于是重砌一面墙的资金不足，也不可能是捷克人做事太不认真。我想可能的解释恐是体现了他们—种平和的心态，或是出于对旧建筑保护的习惯吧。
老城区原有13座城门，如今多己湮没于历史的长河之中，唯有一名为“火药门楼”的尚存，石质结构，虽因年代久远，通体已呈黑色，但雕刻精美，风韵犹存。其附近有一剧场，门厅窄小，可能因为不在演出时间，光线亦显晦暗，导游告知：此即当年“布拉格之春”演出之所。“布拉格之春”代表着捷克人当年反抗前苏联控制的思想解放运动，令人肃然起敬。
小城区多为弯曲的小街。有一条银匠街，皆是些低矮的小屋，是过去银匠们的住所。其中一间称为“卡夫卡故居”的，宽不盈丈、高则伸手可及门楣。据称卡夫卡曾蛰居此处两年、潜心写作。卡夫卡出生于布拉格，求学于布拉格大学，代表作有长篇小说<<美国>>、<<审判>>等。其作品常以荒诞的手法，表现被充满敌意的环境包围中孤立、绝望的人。“故居”实在只是暂居之所而已，现为一小书店，出售卡夫卡的著作。游人慕名而来，街窄店小，显得甚是拥挤。小城区的许多小酒店甚至还沿袭着15世纪时的模样，踯躅其间，遥想当年诗人、学者、音乐家在这些小酒店中聚会，或高谈阔论、或对酒沉思，则有隔世之感。
布拉格的天文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