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散文】
芬兰，一个陌生的国度
杨秉辉
芬兰是圣诞老人的故乡，中国人信基督教的不多，知道是有个红衣、红帽、白胡子的圣诞老人，不过这老头並没真正从烟筒里爬进来送礼物，国人也就不问他从那儿来的了。前些年来自芬兰的诺基亚手机大行其事，不过它既没有便宜卖给我们，我们也就不管它是哪一国来的了。
芬兰地处北欧，国土面积约33.8万平方公里，约1/3在北极圈内。人口约520万，93％为芬兰族，信奉基督教路得宗。芬兰人与北欧其他4国属日耳曼族不同，但他们也不是如俄罗斯的斯拉夫族。在传说中，他们的祖先来自遥远的东方。匈牙利人倒是认他们为同宗，据说两国的语言有某些共同之处。从匈牙利的历史来看，他们的确是从欧洲的东北部南下多瑙河平原的。而匈牙利人很可能便是汉代西迁的北匈奴的一支，所以康有为老先生曾说他们是我们中国的远亲。这样说起来，或许芬兰人便是留在欧洲北部未南下的那支北匈奴的后裔，若是，那么这芬兰人或许也可以算是我们的一门远亲了。不过以我所见，匈牙利人从外形上看来，如黑发乌目，似乎东方民族的特点多些，而芬兰人则多金发碧眼，很少看得出有多少东方民族的迹象了。不过这可能与芬兰近千年来一直受瑞典、俄罗斯统治有关。芬兰人吃尽这左邻右舍之苦，先是瑞典统治了它近700年，俄罗斯強盛之后又从瑞典手中夺取了芬兰，芬兰大公国成了俄罗斯的一部分，直到俄国十月革命后始获独立。这近千年的异族统治，人种交流，东方民族的基因不断被稀释，自然是所剩无几了。
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初，希特勒许芬兰政府击败苏联后将偿还其为苏联所占之地，于是芬兰投入希特勒的怀抱，向苏联宣战。可惜芬兰人未能如愿，而是遭到了更大的厄运，大量的战争赔款，让芬兰更为窘迫。不过芬兰人勒紧腰带，渡过了难关。不但在不太长的时间内如数交付了赔款，国民经济也逐步复苏，並达到与北欧诸国相似的水平，自当归功于芬兰人的自強不息的精神。
芬兰的首都赫尔辛基在芬兰南部沿海，隔芬兰湾与爱沙尼亚相望，人口约50万。赫尔辛基沿海有众多岛屿，因此有避风停泊之利，为芬兰重要港口。赫尔辛基建于500年前，瑞典统治时期，数百年来无多变化，故今日所见、仍觉古意昂然。城市之建筑又多用浅色花岗岩石料，故有“洁白城市”的美称，市内街道宽阔，绿草如茵，十分宜人。2000年赫尔辛基被评为欧洲9个文化城市之一。说起芬兰的文化，不能不提到芬兰音乐之父西贝柳斯。西贝柳斯1865年生于芬兰的耶尔文帕镇，自幼聪慧，9岁即能作曲，被誉为音乐神童，他活到92岁，一生作曲无数，其中最著名的是他以一颗赤子之心献给祖国的《芬兰颂》，也因此曲奠定了他在国际乐坛上的地位。1967年芬兰人为纪念西贝柳斯逝世10周年在赫尔辛基建立了一座西贝柳斯纪念公园，公园里花木茂盛自不必说，公园广场上有西贝柳斯纪念碑，该碑由芬兰著名雕塑家希尔图宁设计制造。西贝桞斯巨大的头像以不锈钢制成，面容深沉冷峻，围以不锈钢制的不规则花瓣状物，放置于粗厉的红色花岗岩上，令人望而生敬。而头像附近则以600余根长短不一的不銹钢管组成管风琴，象征着西贝柳斯的音乐成就，海风吹过，管风琴会发出呜咽之声，则象征着芬兰人经历的磨难。
芬兰多湖泊，有“千湖之国”的美誉。湖中多小岛，碧水蓝天、鸟语花香，自是宜人之处。据说芬兰人家家都有郊外别墅，而且多建在这些宜人的小岛上。我们访问时，为此特意要去一看。我们造访的是赫尔辛基郊外的一个名“情侣岛”的小岛，车到岸边，但见湖中芦花翻白，野雁与一些不知名的水禽在湖中游弋，宁静得出奇。弃车步行，过桥登岛，几不见人，唯有松鼠並不怕人，滿地乱窜，甚至抬起两前肢作作辑之状，我们也就认它是欢迎之意了。岛上林木茂盛，林间有幢幢木屋，外观皆是以粗大之圆木构成，离地半米许，取干燥之意，门前台阶2-3层而已，房屋不大，估计室内面积约十余平方左右，各屋色样大同小异，据称皆古代农家模样。此即芬兰人用于夏季度假之屋，亦家家都有之郊外别墅。我们造访时已交秋令，但见各家别墅皆铁将军把门了。不过据导游说以前不是这样，主人离去时冰箱内多留有食物，甚至在门上留条“欢迎使用”，如今不行了。世风日下，环球同此凉热，古朴如芬兰，亦不能免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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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辛基的西贝桞斯纪念公园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