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散文】
亚马逊热带雨林探秘
杨秉辉
里约日内卢固属风情万种，巴西利亚虽为“现代文物”，但对旅行者而言，城市的吸引力常不及荒原，文明的吸引力终不敌蒙昧。人们要亲近大自然，热带雨林丰富的动植物资源和原生态的环境，便是大自然的代表。世界上热带雨林不少，但南美洲亚马逊的热带雨林似乎更具吸引力，一是因为它大、二是因为人们对它知之最少。
去亚马逊的热带雨林多需先到玛瑙斯。玛瑙斯在巴西西北部、由圣保罗或里约热内卢乘飞机可达，航程约4小时许。玛瑙斯市位于亚马逊河中段，在其支流内格罗河左岸，为亚马逊河流域重要的河港。玛瑙斯与玛瑙无关，却是橡胶树的原产地。
游览亚马逊热带雨林，自玛瑙斯乘船沿内格罗河顺流而下，内格罗河水富含矿物质及诸多腐烂之枯枝败叶，使河水呈黑色。船行内格罗河上时，水之黑尚不明显，及行至与亚马逊河汇合处，与白浪涛涛的亚马逊河水一比，则是十分明显的了。奇妙的是两河之水一黑、一白比肩而流，却不相混，两水相邻之处黑白分明，如是者长达7公里，遂成“同流而不合污”之奇景。
船行两小时许已入亚马逊雨林腹地，先至一处水上木屋，则有商店、餐厅及码头设施，为进入雨林之集散中心。我曾两次探访此处，相隔十年，並无变化。商店所售多印地安人所制作之工艺品，有木雕、羽毛饰品及食人鱼标本等。餐厅中供应自助餐，多肉食，饮料中有一种名“瓜拉拉”者，据称是以雨林中一种浆果为原料制成，为巴西所特有，久饮有強身健体之功云云。不过入口尚属甘爽，每人也就饮了一罐。
第一次游览时，由集散中心换乘摩托艇深入雨林之中，只见无数大树生长水中，其粗大者需数人方能合抱，由于树丛甚密，为竞争日光之照射，皆甚高大，以致浓荫蔽日，树干上又多攀援之植物，以致有无路可走之感，幸操船者熟门熟路，左右穿插如鱼得水。林中植物各异，但几乎皆不知名。按说林中动物亦极丰富，不过我等船到之处皆已为人类之领地，大型动物皆已远避，小如昆虫者、林中光线昏暗亦难发现。唯林中稍开阔处有印地安人架于水上之小木屋，他们世代居此，渔猎为生，据说他们不能进入城市，若去必染病，因无城市人群之免疫力云云。船过处见一屋前有妇人在水边洗衣，并见其身旁有洗衣机样物，不知为何不用？无电？还是为了节电？不详。河道中有印地安人小孩全身赤裸在水中嬉戏。亦有小孩赤裸祼地坐于木盆之中，浮于水上，手持蛇或鳄鱼之类，欲求与游人合影以取小费。其年龄小者估计只5、6岁而已，游人见其幼小，多怜悯而施予零銭。
第二次造访时则由一当地导游领路，说到路，确是林中本无路，“路是人走出来的”，估计还在森林的边缘，又兼天气晴朗，林中“可见度”甚高，同行之中甚至有人采集到一枚颇大的木灵芝。林中之树多粗大，根多呈板状“竖”立土中，估计应有利于抗风。林中亦多朽木败枝，呈现出一种原生林的风貌。一行人在林中走了约20分钟，见一小河，河中有大王莲，莲叶浮于水面上、四周向上卷起，如面盆般大。有见识广者曰：此小矣，大者可作婴儿摇篮。是日天气晴js好，众人见识了亚马遜的森林，但未能体会“雨林”之意。
旅行节目中有探访印地安人家庭一项，我们一行十余人分乘两艘机动小船，行约十来分钟，停泊于一水中木屋之前，该木屋有上下两层，下层出售些手工艺品如木雕、绳索编制品等，据说即该户人家自产，实在粗糙不堪，有询价者，亦觉不值，欲砍价而印地安老妇则不应。导游称彼等並无商业意识，物品能否售出亦无所谓。並未见家中生活物件，导游称他们家中的家具仅为一床，供老人使用，别无其他。未见到家中年轻之人，唯见一小女孩，约4、5岁光景、到也明眸皓齿，模样尚引人怜爱，着一三角短裤，坐在楼梯旁，同行中年长妇人抱她亦尚随和，给她吃糖果则面露喜色。
此行旅行社亦给出两个“看点”： 一曰“抓鳄鱼”、一曰“钓食人鱼”。我们在电视节目中都见过非洲肯尼亚的鳄鱼潜伏水中，角马在河边饮水被鳄魚拖下水的画面，心想“抓鳄鱼”必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了。孰料船行一处靠岸，只见操船之印地安小伙子跃上岸去，不几分钟便在岸边草丛中抓来一条长约七、八寸的小鳄鱼，拿至船边让众人观赏。“物小寻可爱”，原来兇猛的鳄鱼也有可爱的。提起食人鱼，这一名称便使人毛骨悚然。据说有人入水遭遇食人鱼攻击，只十余分钟，便仅余白骨。钓食人鱼也甚引人兴趣。在当地印地安人指导下，人手一竿，以牛肉丝为饵，抛钩入水，未几，人皆有获。钓上来的食人鱼皆约半尺长短，十分统一，我颇疑为旅游公司所养殖者，鱼有细鳞，口腹作红色，有利齿，若蜂拥而上，恐确能食人，不过此次钓了上来恐是要被人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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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马逊雨林中印地安人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