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年春节亲情日记(钱平雷)
[2015-03-05 19:32:37]

    钱平雷微博链接http://weibo.com/u/1043369051

    2月17日 已经是农历新年的小年夜了,明天就要放长假休息了。因为农历是符合农耕社会的生活节奏的,农耕社会一个重要的特征就是自给自足,因此,许多过年的食品都是自己制作的,久而久之,人们把制作过年的各种食品看作是“年味”的标志。当那些東西都可以从市场上买到,不需要自家制作时,大家并没有因此感到轻松,倒反觉得没了过年的气氛,说如今过年缺少"年味"而感到遗憾。但是人们忽略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春节是亲情丰收的日子。有的在远方的亲人的返回;有的平时虽然在同一城市,却并不见面,春节里有了会见的打算;更多的同学、朋友,时间长了,从友情发展成了亲情,一年一次的聚会已经成了一种惯例。于是,从年卅开始到初七上班前的各种团聚、访问、拜年、聚会的活动连续不断,人们一直处于一种既温馨、祥和又感动、怀旧的感情起伏之中。如果将这些日子让您感动的事情记录下来,可能就是一篇令人难忘的抒情散文。

    2月18日 在我们的家族中有个不成文的惯例,就是在小年夜进行一次比较集中的聚餐,这与我们家女孩子较多的原因有关。中国人的传统,出嫁的女儿成了人家的媳妇,一般来说大年卅,是与夫家的成员一起吃年夜饭的。随着姑娘陆续成家,我家也把大家庭的年夜饭改到了小年夜。而且这两年还拓展到邀请女婿的家庭成员参加。昨晚在我家就因此拉开了过年的序幕。每年的聚餐采取了轮流“做东”的办法,今年的东道主是四世同堂的第三代的幺妺云灵,但在讨论明年的东道主该是谁时,却发生了意外。按道理说,该回复到我们第二代,然而,我德馨堂兄的儿子学锋却主动提出应该轮到他了。因为他们前些年在海外生活,近些年才回国与我们一起过年,所以,按照顺序还轮不到他们。但是他们却主动要求提前“做东”,这是家庭血缘的凝聚力发挥了作用。给小辈发压岁红包,理应是聚会的重要内容之一。但是对我来说,也犯了错误,因为我只按照惯例给我认为应发红包的人准备,而其中有个从海外留学回国的女孩,我吃不准是否该给她发压岁钱。事后发现还是有人给她发红包的,于是,妻子建议我应该给她补上一个。如今随着岁月的流逝,以往一直参加聚会的第一代成员里仅剩过年就要95岁高龄的父亲,但他已经卧床不起,不能参加家族的聚会了。这一代基本上退出了历史舞台。第二代中也有人因为重病,缺席了昨晚的聚会。在团圆欢乐的时刻,也感叹岁月的沧桑不可抗拒。看来应该更加珍惜当下。

    2月19日,昨天是羊年春节的除夕。上午,我花了一些时间做了一道“拿手菜”——土豆沙拉,因为我放进了苹果等人们一般不会用的食材,所以在亲友中受到广泛的欢迎。女儿在澳洲的朋友小董还戏称它为我家的“招牌菜”。因为晚上女儿要去婆家吃年夜饭,所以我们中午提前合家团聚了一下。果然沙拉大受欢迎,一大碗沙拉一扫而光。按照惯例,我把沙拉作为“贺礼”分送给女儿和出嫁侄女的婆家,让他们的年夜饭的餐桌上也分享我们老钱家的口福。
    下午,我照例到川杨河畔散步,尽管还有点春寒料峭的感觉,但是发现春天已经悄悄向我们走来,我的心情顿时感到舒畅。回到家中,我开始撰写我的新年贺词,自从人们用发短信方式贺年以来,我一直是由自己撰稿的。今年自然也不例外,写了以下文字给亲朋好友发去:“今年的春节是我记忆中来得最晚的春节之一,却恰是春意最浓的春节,红梅盛开,杨柳爆芽。在给我带来愉悦心情的节日气氛中,给自己的亲朋好友送去新春的祝福是最诚挚的,也是最美好的。”不少亲友给了回复,其中我原来在市政风行风监督三组的朱冰玲组长给了我很高的评价:“多美的祝福,有景有情,美景真情!”我也因此得到最为快乐的回报。

    2月20日 昨天是年初一,我在早晨起来就给我的一些老朋友、老同事、老领导打电话用通信的方式祝贺。新年现在有电子邮箱、短信、微信等通信方式,解决与大多数亲朋好友的贺年途径。但是对于有些老同志,现在还是不能用这些方式来与他们进行沟通。所以我还是要用打电话的方式向他们致以新春的问候。他们在我的成长过程中,对我培育、帮助很大,所以不能忘记他们,要感恩,特别在节日期间更要如此。他们虽然不是我的亲戚,但是由于长期的共事,逐渐地我们就变成了像亲戚一样的关系。有些老领导我就是在他的培养帮助下成长起来的,在一定程度上比亲戚还要亲近。我给原上海铁路局的办公室老主任孙季云、还有在中星集团搞旅游房地产项目时,请来的方方面面的专家,如医学专家应爱勤、体育专家程骏迪、还有管理专家刘功贤分别打了电话,电话中大家还回忆了当年同事的片段,与这些亦师亦友的老朋友的友情是我终身拥有的宝贵精神财富。与园林专家程绪珂、郝洪章在年前就用不同方式互致问候。
    年初一给长辈拜年也是必不可少的,然而,如今随着自己的年龄老去,自己的直系长辈已经屈指可数,昨日上午让回国后还没有谒见过爷爷的孙女婿殷切和我们一起去给我父亲拜年。午饭后我们又去耄耋之年的桂英姑妈、永刚姑夫家拜年问候。正好燕琴、燕臻表妹和他们的配偶、孩子也在,大家欢欢喜喜度过了一个欢乐的下午。

    2月21日 昨天按照很久前的约定,由我家做东,中午邀请天仪已故父母陈泽浩、顾岫颖的所有健在的兄弟姐妹及其配偶和他们的小辈会聚一次。大概是家庭的凝聚力的召唤,除了个别因客观原因缺席,几乎所有应邀的亲戚都如数到场,四世同堂,有的还是从海宁、杭州外地赶来。其中天仪的泽雄七叔、继芬五婶和德修小舅妈都是80-90岁高龄的老人了。鹿怡的公婆也特邀到会。
    我代表天仪作了祝酒词。为了活跃气氛,我带着调侃的口气说道:“自从我娶了天仪为妻以来,我走进了陈氏家族,深感上一辈兄弟姐妹之间关系的密切和融洽,尤其是某个人遇到困难时,其他人都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助之手,形成一种很令人钦佩的家风。淑贞大姑妈和她的儿子黄天瑞表哥虽然不在了,但他们为大家庭既默默地付出最多,又从不求回报的品格成为我们的口碑。泽任五叔虽然工资较高,但负担家庭和帮助兄弟姐妹的贡献也最大。小辈中寅千堂哥、黄捷表妹、幼千堂妹、顾睿表弟、天强堂弟等等和他们的配偶也都是乐于助人的热心人。这一切让我深受感动,我曾经用‘陈氏家族’四个字写了一首藏头诗赞美他们。去年我的岳母去世了,让我们更觉得要珍惜还健在的长辈们,今天的聚会目的就是要祝愿他们健康长寿,更重要的是把这优良的家风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为此,请大家共同干杯!”。宴会持续在大家互相致意问候祝酒的和谐气氛中进行。
    下午我们全家去了我的老领导张龙局长家拜年。张局长是这辈子对我影响最大的长者,从到大学给我们讲课开始到与他同事,我们已有近50年的师生、同事和上下级关系。我们与他和他的夫人卫老师如同亲戚一般,甚至更亲。张局长夫妇还如同探亲到悉尼我女儿的家中看望过我女儿和女婿。所以女儿、女婿他们春节回沪都说要去看看张龙老伯伯、伯母。从张家回到家中,我还赶紧给中学的班主任尚汉惠老师去电贺年,她如数家珍地告诉我哪些学生给她打了电话,看来师生情对于老师来说,与同学一样珍视。

    2月22日  昨天大清早,我们全家就出行了,因为当天要去给葬于苏州穹窿山的岳父母扫墓。按照民间习俗,祭祀要在中午前到达。我们先到住在青浦康复院的李锡华大舅舅拜年,他与我母亲以及2个姨妈是同母所生,外婆去世时,他只有8岁,外婆临终嘱咐三个姐姐要好好照顾这个弟弟,数十年以来,三位姐姐一直牢牢记住母亲的嘱托,关心爱护着他。姐姐们在自己力不从心的时候,又关照她们的子女要关心这位舅舅。大舅舅过年就90岁了,尽管儿子伟庭表弟还算孝顺,但由于居住环境不够理想,大舅舅也只能在康复院过年了。我们在他病榻前给她拜年。我的女婿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位舅公。我除了给他送一点贺礼以外,也带去我近期写的散文,他也算我的“粉丝”之一。在我以前,二姨妈家的淑萍表妹和母亲的堂弟锡庠舅舅、舅母也先后探望过他。
    随后我们就驱车赶往苏州,还算顺利,10:30光景就到达墓地。因为我在铁路工作,经常出差,家庭照顾得少,女儿鹿怡童年是在外婆家度过的,与外公外婆特别亲。去年夏天外婆去世,她在海外,没能赶回来,所以这次一定要去墓地,以表怀念之情。本来昨天在皇历中是宜于祭祀的日子,但因为下雨,整个墓地只有我们4人在祭拜。我们献上鲜花和贡品,随后三鞠躬。鹿怡还在外公外婆的墓前闭眼。双手合十,许了愿。临走,天仪还特地与墓地管理人员打了招呼,请他们及时清扫,防止贡品腐烂污染。
    我们在木渎和苏州城先后品尝了苏式佳肴,还在因为下雨,游人相对稀少的氛围中,细细品味了天平山这座以晋代名人范仲淹为文化主题的园林,喜欢古代文史的女婿到了流连忘返的地步,迟迟不肯离去。我们四人也因此完成了春节期间只有四人在一起的一次活动安排。大家都对当天的亲情活动感到充实和满意。
    回到家中看到监督组同事韩曙发来的微信,他在看到我当天发出的微信后写道:“钱总文中说的陈泽浩先生,是否人民银行金融研究所的金融专家,上世纪八十年代上海宏观经济部门合作研究,经常听陈老就金融问题发表高论,那时,陈老风度绝对好,金融所的同仁见到他,绝对毕恭毕敬,他的兄弟陈泽雄,在我们财政局企财处工作,财政专家。陈氏兄弟财金统吃,绝对了得。”我想,如果岳父在天之灵知道这条信息,会感到宽慰,因为人们在他去世20多年后的今天仍旧记得他。

    2月23日 昨日是年初四,按照惯例,是我家与我在铁路系统工作时代的老同事胡定伦、陈国梁和徐国铭四家外出旅游的日子。我们一起过年的方式已经持续了近20年。开始是我们四人出游,后来我的太太陈天仪、胡定伦的夫人刘珮瑜、陈国梁的老伴傅守爱、徐国铭的妻子张淑华也陆续加入进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之间越来越熟悉,越来越投缘,我的女儿、女婿、胡定伦的儿子胡震卿、儿媳妇陈秀娣以及孙女胡妍琰,陈国梁的女儿陈蔚琦、女婿王珏和外孙女王晨菲,徐国铭的女儿徐莉也不时参与我们的活动。
    我们一般在上海周边,主要在江浙一带旅游一天。胡定伦担任了活动的组织者。我们会选择一座处在风景区里面或者附近的庙宇作为集合的地点,毕竟不在市内,所以分别驱车到达那里一般已经临近中午10:00-11:00前后。不管是信教还是不信教,每家都会烧三炷香,祈求全家平安幸福,然后到庙里兜一圈。有些庙宇我们上海人不一定很了解,但建筑很有气势,环境颇有文化氛围,给人以惊喜。如苏州附近的重元寺就是一座重建的以观音菩萨为主题的庙宇,那室内的观音塑像据说是国内之最,观音殿屹立在阳澄湖水面上一座莲花状的岛屿上,每个进去膜拜或参观的人都会感到震撼,该庙的其它殿堂也配置完整,气势非凡。游完庙宇,可以在附近品味富有农家风味的佳肴。因为这里没有上海来的直达公交车,又在苏州郊区,一般人还不知道有如此有趣的景点,所以游人不是很多,避免了黄金周拥挤的烦恼,除了庙宇,我们还要选择一处景点游览一番,然后在外共进晚餐后,互送礼品,各家满载而归。
    昨天我们去了太仓的同觉寺,这又是一座上海人还不很熟悉的大型庙宇。据对佛学很有研究的陈国梁的女儿陈蔚琦介绍,这座庙的僧侣对佛经研究的造诣水平相当高。中午又在一座以前并不熟悉的叫浮桥镇的地方的菜馆吃了一顿很有当地特色的午餐,可以说,没有了拘束,大家都大快朵颐,大饱口福。下午到达胡定伦家中欢聚一番,晚上由胡定伦做东,在附近的一家叫做花园酒楼的饭店聚餐后,尽兴而归。
    如今我们的友谊已经转变成了亲情,除了彼此称兄道弟,叫陈国梁的老伴傅守爱为大嫂外,由于胡定伦、刘珮瑜夫妇十分喜欢我女儿,10多年前,在陈、徐两家的见证下,他们干脆认了干亲。如同真正的亲戚一样,干爸爸、干妈妈带了孙女还远渡重洋去澳洲干女儿家探了亲。

    2月24日 从1996年春节开始至今,年初五一直是我高中同学聚会的固定日子。这次由于种种客观原因,出席的人数是近年来最少的一次,以往一次也没有缺席过的同学如赵瑞康、马喜荣、邵洁人等都因故没能到场,但他们都事先请了假。加上原先的气象预报说是当天下雨,有些心中“可来可不来”盘算的同学就不来了,这种现象在如今同学聚会中很普遍,也属正常。但昨天还是有21名同学到会,他们基本上都是班级活动的积极分子。令人高兴的是薛凤、徐静华二位毕业50年以来刚刚被找到的同学的来到,为本次聚会增添了丰富的色彩。由于朝后寻找难度的增加,近年来被找到的同学,都是通过采用了东托西查的办法,才发现了线索,再由同学到实地,经过一番周折找到的。薛、徐二位是班中去年年末才找到的最后三位中的两位,目前只有黄佳英一人尚未找到,因为她在高中阶段过继给了她的舅舅改了姓,但由于“诸”和“褚”在上海方言中发音是一样的,同学中认为她究竟是叫“诸佳英”还是“褚佳英”,观点不一,于是就成了寻找她的难题。
    薛、徐二位分别介绍了她们毕业后的经历,由于当年极左思潮的影响,使她们没能如愿进入大学,而且以后的工作也不是很称心,因此心中有种自卑的心理,成了她们寻找同学的障碍,其实她们心里一直牵挂着母校老师同学的。如今同学们找到了她们,说明她们在同学们心中的位置还是牢牢地存在的,为此感到温暖和激动。蒋琴英等同学也发了言,告诉她们其实每个同学并不像她们想象那样,都是一片坦途走过来的,大家都有坎坷。像乌明皓当年考上了清华大学,但却在青海那样艰苦的地方工作了一辈子,如今大家都退了休,更没有高低之区别。请她们尽管宽心与大家来往。这些话使她们有所感悟,说这是她们原来根本没有想到的。聚会中赵瑞康还发来微信,祝贺新年,孙行琦也及时将会议现场拍了照片不断传给没有到会的同学,现代通信手段使会场内外同学心连着心。
    午餐后,我驾车与蒋琴英、贺雅珍、周玉坤、蔡大伟一起前往王吉茂同学家中,他去年患了癌症,如今仍在治疗之中。看上去气色不错,不像一个病人,心态很好是他能够保持良好状态的重要原因之一。在和谐愉快的气氛中,大家少不了安慰和鼓励。
晚间,我妻子的表弟顾睿夫妇盛情宴请我们全家。顾睿一直很努力奋斗,在国内外打拼,如今事业有成,她妻子张豫鲁是他大学的同学,是一个很有见识的贤妻良母型的贤内助。他们在回顾自己经历的过程中,也给了我女儿、女婿不少启示和教诲,回家途中大家都说,今天的晚餐内涵特别丰富,不仅有美味佳肴,更有人生感悟。
    在我还在撰写这篇日记时,顾睿表弟也发来微信,他也有同感,我摘录如下,以飨读者:“今天请从悉尼回家过年的外甥女钱鹿怡与外甥女婿殷切和天仪大表姐、姐夫一起吃初五的晚饭,我和这位外甥女特别有缘分,1978年夏季她出生时的市六医院就是我安排联系的;后来看她一步一个脚印,成长为悉尼一家上市公司从事财务管理,实属不容易!今天晚餐上大家回忆起许多往事,作为舅舅的我,也与鹿怡分享了一些职场经验,并总结为:事业要蒸蒸日上,但更要与人为善……”。

    2月25日 今天是年初七,按照国家的安排,春节黄金周就算结束了,但人们过年的心情恐怕还意犹未尽。昨天是年初六,按照惯例,又是我与同济大学时代的一帮“弟兄们”和他们的配偶聚会的日子。我们就是所谓“老五届”的一批学生,由于文革,正常教育秩序被打乱,不同班级的同学由于所谓“观点”相同等原因走到了一起。当时还有学校之间的互相串联,交大、师院和二军大等学生也与我们多有来往,成了朋友。文革中几个“样板戏”中的台词,尤其是《沙家浜》多处用了“弟兄们”一词,结果成了我们这帮人之间互相嬉称的代名词,以后大家先后恋爱结婚,年龄最大的彭杏林的女友陈世和从被大家戏称“大嫂”到如今45年,真正成了我们的大嫂。从师院经常前来“串门”的女同学来到了女同学稀缺的工科大学,难免擦出火花,最后露面的茆诗咏后来居上,在人们不知不觉的状态下,与最为帅气的朱才忠修成正果,成了恋人,最后结为伉俪。我们曾希望另一位绰号叫“汤团”的女同学张贝德也能成为我们中间某位弟兄的朋友,还因此为他取了与“汤团”相类似的外号,但终因缘分未到,他们没有朝这个方向想过。昨天的聚会茆诗咏因为朱才忠突发哮喘无法出席,我们还是以张贝德曾是同济大学的研究生,也是我们师妹的理由,将她请到了场,她的到来,为我们第10年的聚会,增添了色彩。多年的海内外留学打拼,虽然岁月不饶人,年近古稀,但她看上去比当年更有气质和风度。她原来担心由于茆诗咏的缺席,会感到陌生和拘束,没想到与大家一一握手相认后,立即沉浸在融洽的气场之中。
    瞿伟廉同学去年获得了国家发明二等奖在北京授奖,由于安排在会见厅第一排的第二位,所以中央领导进门与获奖者握手,他就近水楼台先得月,捷足先登了,随后他马上把习大大与他握手的照片发在微信上,让我们分享。昨天他因客观原因没能前来上海聚会,但大家对他学术的成就还是表示了钦佩。乐美丰是我们刚刚才取得联系,也是最后联系上的小兄弟,他定居在海口,为此他兴奋不已,一再表示我们是远比同班同学更加亲密的学友。通过微信和手机通话的通信方式,他远在海南与场内的同学交流不止。随着岁月的流逝,大家年事逐年增长,身体状况也每况愈下,两位弟兄已经去世,所以更加珍惜这一份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的亲情。
    昨晚,我和胡定伦两家,宴请了我们在铁路局外经办时代的秘书胡慕兰和她的丈夫沈洪波先生,从1992年与当时的市侨办主任秘书沈洪波先生因工作相识,已经过去了20多年了。我们是属于虽然平时并不联系,但一旦通话,就能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昨天就有说不完的知心话要交流,从工作谈到家庭,从彼此父母谈到各自孩子,直到饭店开始陆续熄灯“逐客”,我们才依依不舍互相道别。

    2月26日 昨天晚上,在位于人民广场旁边的顺风大酒店,以我和弟弟平云两家的名义为今天将要回澳大利亚的舒庆华一家饯行。本来本次宴会的主题是庆华在上海的发小的聚会,后来因为庆华率先设宴招待了他的发小们,再后来他的堂弟庆冠又宴请了大家,所以我们的饭局最后变成为庆华送行的聚餐。
    说起庆华与我们的关系,还真是一句两句说不清楚的事情。我在《盘根错节的母系亲属》一文中,有这么一段话或许可以作一下解释:“……从我父母与他俩的结婚介绍人周秀金老太太的关系来看就相差一辈,周秀金老太太的丈夫舒康年先生是我外婆舒月攸的嫡亲侄子,即我母亲的表哥,因此从母亲血缘来说,她与母亲是表姑嫂关系,我们应称她‘舅姆’,而她的长子舒景椿却是我祖母的干儿子,我父亲与她的长子是干兄弟关系了,按照这个角度我们则应叫她‘舅婆’。于是他们的后代在对我父母的称呼上遇到问题,她的孙子舒庆华调侃地对我说,当他遇到我母亲,他叫‘婆’,遇到我父亲他犯了难,他不知道究竟应该叫‘公’还是称‘伯伯’,于是往往用‘嘿嘿’两下笑声,搪塞过去。”
    除了这层亲戚关系外,他们舒家与我们钱家和大姨妈柴家同在虹口唐山路的一幢船型的建筑中,是互相挨着的三家,舒家在中间,我们在两侧,尤其是我家与舒家共同围着同一天井,所以可以说是“鸡犬相闻”,亲戚加上邻居,大人小孩的关系就非同一般了,对方家发生的轶事,都在孩子们的深刻记忆之中。尤其是庆华和他的哥哥庆元、堂弟庆冠,我弟弟平云、表弟柴慈钢、邻居王家的照月、照明兄弟以及一位叫吴风清的小伙伴,还包括一个我也说不清他的名字,是邻居金家的次子,乳名叫大弟。他们是一帮年龄接近不是同学,就是下乡同伴,一直在一起玩耍的“发小”。表弟柴慈镛虽然年龄与我相仿,但经常与他们“混”在一起。
    如今大家都已结婚成家,出国的出国,去外地的去外地,平时联系很少,但偏偏倒是旅居海外的庆华的来往成了大家联系的纽带,我的女儿和二姨妈家的表姐淑人的女儿与庆华都旅居在悉尼,当我们去澳洲探亲,都会受到庆华和他的夫人卢琪、女儿舒心贝的热情招待,庆华作为长辈对我们的女儿也很关照,这样我们之间的联系也就比较密切了。于是庆华回国成了大家聚会的缘由。庆华也调侃地说:“真是没有想到,我另外还有这么重要的作用。”
    昨晚,上述人物或者他们的配偶除了因客观原因不能到场外,如数出席,还邀请了我姐姐丽臻、表妹淑萍到场,特别还邀请了庆华的妹妹舒庆、堂弟庆宜和他的太太小汤赴宴。慈镛表弟人在重庆,心系这里,中午就来电问询此事,晚上通过手机与庆华交谈了一番。我们这些亲戚平时已经很少见到,甚至从来还没有见到过。但一旦围坐在一起,可谓欢聚一堂,可以谈论的话题却是如此的宽泛,因为我们是亲上加亲,几十年的生活积淀和长辈的口头传承,留给我们太多亲情,因此晚宴与其说是一次佳肴的会餐,更不如说是一次亲情的大会餐。它给了我《羊年春节亲情日记》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后记: 《羊年春节亲情日记》写到今天就算告一段落了,今年的春节,因为我做了一次有心人,把每天与亲朋好友的聚会都作了记录,在每天的清晨,将记忆变成文字,通过邮件、博客和微信发给各位分享。也引起了一定的反响,有些亲戚朋友还与我作了互动,对我来说弥足珍贵。我将会将他们的来信来函加以整理,与《羊年春节亲情日记》一起收入我的下一本散文集《幸福永伴你我他》之中。

钱平雷 博客文章
2015-02-17~02-26
 

上一篇: 去女儿家过年(李正兴) 下一篇: 今年全球航天大事早知道(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