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澳日记(四)(2015.4.11-4.20 悉尼)(钱平雷)
[2015-04-21 14:3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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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链接: 访澳日记(一)(2015.3.8-3.20 悉尼)
            访澳日记(二)(2015.3.22-3.29 新西兰)
            访澳日记(三)(2015.3.30-4.10 悉尼)

 访澳日记
(四)

( 2015.4.11-4.20 悉尼)
钱平雷

    4月11日 农业文化普及会——EASTER SHOW(复活节表演)见闻之四

    EASTERSHOW的策划者在普及农业文化方面是动了一番脑筋的。他们在让游客观看比赛和参观展览之余,还要让游客学习相关知识,最后寓教于乐引导游客亲身体验一番农村的生活。在进入狗的障碍赛场地以前,先要通过狗类展馆。里面“狗文化”展品琳琅满目,除了介绍与狗的有关知识外,有狗用的食品、用具等物品,还有印有狗标记的商品,甚至还有一批狗的美容师正在给狗做美容。你可以进入临时设置的养羊、养马、养牛和养猪的羊圈、马厩、牛栏和猪棚,观看农牧民喂养管理牲口的日常生活。在每个马厩门上挂了一块牌子,告诉你该马的个性,预防马可能会伤人的事故发生。我们看到一位农妇正在给马洗梳,两个女儿在一旁帮忙,马安静地站立着听从主人打理,一幅温馨的农家情景,立即将其拍摄下来。这次盛会的一个最大特色,就是让你参与互动。在家养的蜥蜴和青蛙的展馆里,你如果不怵,可以让你抱着蜥蜴拍照或录像。最精彩的是专门设立了一处主题为“农家庭院托儿所”(FARMYARDNURSERY)的展馆,到此馆门口,所有童车必须寄存,表示孩子入托。里面按照农家院落布置,除了鸡圈、鸭池属于围观的处所外,卧在牛栏里的奶牛也允许游客随意碰摸。他们还把小羊羔放到中央铺有草料的场地中,鼓励大人小孩抚摸小羊,喂羊吃草,使人和牲畜亲密接触,热闹非凡,寓意让人与动物成为好朋友,不过也提示你过后要洗手。这个设计使脱离农村生活的城里人了解农村的事物,进而学习了农业文化。这农业文化不仅包括农业生产知识,还有农业科技知识和农业人文知识。这样让人们成群结队化了不算很便宜的门票钱,甘心情愿来接受科普教育的创意,很让人感慨。尽管在大门口进口处介绍澳大利亚农业协会的概况上,说明它是一个非盈利的组织,但从EASTERSHOW的盛况来看,它的经济效益也不会很差,不仅是门票,设摊、评比都可以收费或者拉赞助的。更重要的是它在发扬澳大利亚农业文化的贡献方面功不可没。这也是EASTERSHOW最成功的地方。
在结束连续四篇相关的文章的时候,我还要专门提一下,对于我将EASTERSHOW比喻为“庙会”的说法,引发了读者的热议,其中得到了上海交大林少培教授的赞同,他还建议,不如再加个“洋”字,译成“洋庙会”不是更贴切?我很赞赏,您也认同吗?

    4月12日 在澳洲 品素斋(一)——看到了“世外桃源”般的美景

    昨天我应邀去品尝了澳洲的素斋,我不仅领略了美食,而且意外地看到了美景,还与主人一起留下了美谈。女婿有一对从业务客户逐渐发展成为朋友的夫妇。这是一个跨国婚姻的家庭,男主人是一位对中国文化颇有研究和爱好的澳大利亚人,叫GrahamWilliamson,女主人叫汪洁,是一位中国安徽籍,曾长期在杭州居住和创业的女企业家。因为女儿、女婿与他们时有来往,尤其是女婿将我的散文和书法作品曾经送给了他们,让他们对我有点印象,所以得知我们来到澳洲,就一定要请宴请我们一次。汪洁女士是一位佛教徒,她和她的丈夫决定让我们品尝一次澳洲的佛教素斋,地点是离悉尼女儿家150公里的Berrima,一个叫做禅宗绿洲素食餐厅。据说只有星期六和星期天才对外开放,而且很难订到座位,汪洁女士好不容易才订到周六的位子,而且还是下午2点钟的一场,用中国俗话讲,是翻台面才得到的机会。他们礼貌十分到位,除了汪洁事先通知女儿外,还让Williamson先生亲自在电话中向我正式发出邀请。随后汪女士也与我通了话,我听我女儿有时称她汪jie,有时叫她姐,以为她姓汪,名字不清楚。于是问她我该怎么称呼她?因为我也称她汪姐,似乎有点不合适,她赶紧说明,她的名字就叫汪洁,让我就直呼她汪洁即可。对于他们夫妇的盛情邀请,我们自然欣然接受。在昨天中午12:00,我们从家中启程前往。与世界其它大都市一样,从市中心出城是要堵上一阵子的,过了悉尼机场,这才算上了高速路。这是一条通往首都堪培拉的国道,开着开着,路两边的景色又变得如同前几天新西兰南岛的景色一般,只见两边大山的山坡上长满桉树,或见一些大片草地,有牛羊群在散养,就是不见人。在路边指示牌显示去Berrima应下高速路后,我们拐进一条两边有树木形成的林荫道,道路呈上坡,还是土路面,非常不起眼。当车子行驶到坡顶时,里面豁然开朗,前方是一大片有层叠山峦为背景,中间呈盆地地形的地方,有一泓碧绿的湖水居于盆地的中央,还有各种花卉树木和园林喷泉、雕塑小品、草坪坡地共同组成一处“世外桃源”一般的美景。尤其是被秋霜染成深浅不一的红叶,更是丰富了这里的色彩。有一群衣着鲜艳的宾客正在树下跳舞和做游戏。这不就是人和大自然和谐相处的梦中情景吗?尽管我们还没有进入餐厅,先被眼前的风景和人文景观所感动,也可以说是迷住了。一位长得很帅的小伙子从前方左侧一座与周边景色相比并不起眼的木屋向我们迎面走来,女儿自然认识他,他就是汪洁的儿子汪旸,他对我们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并告诉我们GrahamWilliamson、汪洁夫妇正在餐厅等候我们,里面还有他的妻子谢雨芯,以及他和妻子大学同学,从新加坡来澳洲旅游的潘燕女士将作陪,与我们共进午餐。

    4月13日 在澳洲 品素斋(二)——品尝了“别具一格”素的美食

    我按中国人的习惯称汪旸为小汪,他把我们带进了位于木屋内的素斋餐厅,在玄关处的供桌上放着一尊不知叫什么名字的罗汉雕塑,两边有一幅对联条幅:“点燃心灯,真诚祈福”。颇有中国文化氛围。转入餐厅迎面是排列着各种食物的自助餐排档。汪洁女士和她的丈夫GrahamWilliamson先后迎了上来,与我们握手致意。汪女士看上去很随和,不是我原来想象中比较严肃的女企业家的形象。GrahamWilliamson是一位有绅士气质,但很和善的先生。他俩既热情又礼貌,使人觉得有一种容易接近的亲近感。小汪的妻子和她的同学潘燕女士,这两位四川美女也随后也被主人介绍给了我们。我以书会友,把我正在写作中的第三本散文集《幸福永伴你我他》的部分稿件的复印件送给了汪洁,把载有我撰写的三篇有关智慧楼宇科普文章的《科学画报》杂志及其英文译稿送给了GrahamWilliamson。把我第二本散文集《幸福就在当下》分送给小汪夫妇和潘女士。女儿也送上些小礼品对他们的盛情邀请表示感谢。因为我们到达时间已晚,汪洁让我们赶紧去选择食物,因为实际用膳时间只有一个半小时。在排队选择自己喜欢的食物时,我打量了食物排档的布局。它是按照西式自助午餐的方式布局的:包括30多种可选择的食品:诸如麻球、春卷等饮茶点心,主菜是汤品、各色炒菜,还有新鲜寿司,自制甜点和各种冷热饮料、水果。当然最有特色的应该是主菜。它与我们在上海吃的素斋属于不同的风格。我们上海的素斋是按冷盘、热炒、点心的上菜程序安排菜谱的。主要是用素的食材做成用荤菜取的名字:如用豆制品做成素火腿、素鸡、素鸭等冷盘。用胡萝卜、土豆泥做成的赛螃蟹,用香菇以假乱真做成炒鳝丝等炒菜。这里它与其它中国菜一样,融进了西餐的元素。如它没有上海那种冷盘,干脆用蔬菜沙拉作为自选冷菜。主菜也是运用了诸如咖喱之类调味料。如胡萝卜、土豆烧素牛肉,这素牛肉样子与真牛肉一模一样,但只有品尝后才知道是菌菇类或者豆制品经过专门加工制作成的食材,虽然与真的肉在口感上还是有着差距,但还真有点肉类纤维紧密的嚼劲,本来不喜欢素斋的妻子也在细品后连连称道。其它菜肴中,承担荤菜角色的食材,大约都是如此。所以在澳洲中餐馆吃的荤的炒菜,在这里也有相类似素的菜品。另外,寿司是日式的食品,日本人把寿司做得五花八门,这里也是如此,称为本店特色。为此该店强调是东方美食,并不拘泥于中式素斋。至于甜点,据我所知,牛奶和没有经过接种的鸡蛋都可以列入素食的范畴,因此各色蛋糕、布丁以及包子、虾饺等中西式糕点也可谓花色丰富。至于饮料、水果本来就是没有荤素之分。这里条幅、壁画布置都是汉字和中国画,不过也在中国画前摆上一台三角钢琴,表示此处文化背景属于中西合璧,说明看上去餐厅的建筑材料比较粗糙,实际上文化底蕴与食品一样非常深厚,难怪这里会产生别具一格的澳式素食。

    4月14日 在澳洲 品素斋(三)——留下了“中澳友谊”新的美谈

    席间,大家在品尝美食的同时,也总要找些话题聊一聊。他们与女婿从认识到成为朋友自然是绕不过的话题。他们说,一见到我女婿就觉得人很老实,开始就有了好的印象。我说,这是缘分,这“缘分”要翻成英语,就有了麻烦,席上除了我妻子基本不会英语,GrahamWilliamson也不会汉语,其他人都或多或少懂得两种语言,但要找一个完全对应的英文词汇似乎没有,当时汪洁也只能含含糊糊把意思翻译给GrahamWilliamson听。事后我们查了汉英词典,有一个词汇fate与它对应,也不知道是否与我们理解的缘分相一致。汪洁告诉我,在他们家由于中西文化的差异,尽管大家和谐相处,也还有一个互相磨合理解的过程。所以在这样的饭局上,要让大家都不因为语言障碍而受到影响,需要寻找合适的话题。于是我就问了,既然GrahamWilliamson娶了汪洁为妻,他又对中国文化很有兴趣和研究,他应该有一个中文的名字,问下来他还没有,由此我建议给他取个中文的名字,获得了包括GrahamWilliamson本人在内大家的一致认可。GrahamWilliamson如果音译成汉字应该是格莱汉.威廉姆森,这其中威廉姆森是他的姓,格莱汉是他的名。既然威廉姆森是他的姓,那就取“威”的发音作为他的中文名字的姓,百家姓里没有姓“威”的,我建议用“魏”字取代,这个想法获得在座其他人的一致同意。接下来要解决他的名字,也是采取在他英文名字中取出两个音节。“格”用于名字显然不太合适,于是我建议用“戈”字,这个字既带有一点男子气,又保留一点他是西方人的寓意,这个字经过大家的斟酌觉得可取。在最后一个字的议论中,来自新加坡的潘燕女士提议用“安”字,开始没被注意,一轮讨论下来,觉得用“安”字挺合适,这里面有多重含义,除了他的英文名字中有类似的发音音节外,汪洁的故乡是安徽,有个“安”字,汪洁的英文名字叫Anne,中文译为安妮,也有一个“安”字。于是大家一致同意给GrahamWilliamson取一个叫做魏戈安的中文名字,在此过程中,这位当事人因为听不懂汉语,所以一直在以一种诧异的眼光来回看着我们这批热烈讨论的人们。当我和汪洁把我们讨论的结果向他表达清楚时,他显得很高兴地接受了我们的建议,起身与我这个发起者握手表示感谢,同时让汪洁把我临时写着有关他中文名字和产生的由来的餐巾纸,好好保存起来,回去后再仔细研究。在这样友好的气氛中,我们步出餐厅,在美丽的庭院里拍照留影。第二天汪洁还来了短信,回忆了头一天愉快的过程,这就成为一次中澳老百姓彼此通过民间文化交流结下新的友谊的美谈。来澳大利亚这些日子,我觉得澳洲人包括旅澳华侨、华人对中国的真实情况了解得太少,这真是需要大家包括民间渠道共同努力的事情,其中就包括运用文化交流的途径,从而促进中澳人民的友谊与日俱进。

    4月15日 幸福又辛劳的天伦之乐

    前两天我与妻子去探望也旅居在悉尼我的表姐孙树人(淑人)的女儿吴健琴。她去年年末生了一个女儿,这是她第二个孩子,第一个孩子是个儿子。于是树人姐和东建姐夫,还加上淑平表妹喜气冲冲地从国内赶来,伺候健琴坐月子。他们在大年初三才回国过春节。如今,健琴的公公、婆婆接了亲家的班,在这里帮助儿子媳妇带他们的孙辈孩子。他们的儿子董峰此时在国内出差。当我们到达时,健琴正好外出未归,所以他俩先接待了我们。孩子爷爷此时正抱着孙女在屋内溜圈,奶奶在操持着其它家务,男孩子送了全托的幼儿园没在家。妻子按照中国习俗,作为舅婆,她给两个孩子送了翡翠小挂件作为见面礼。孩子奶奶给我们沏茶让座。看上去爷爷、奶奶正享受着幸福的天伦之乐。但从屋子里推放着各种儿用的物品看上去有点凌乱的情景来看,估计这对与我们同时代的老人也相当辛苦,这幅景象就是如今在海外生活许多家庭的写照。看到这个样子,尽管健琴回家不久,我们就告辞回来了,不愿意让他们因为我们再增添麻烦。
    我的不少亲戚、同学、朋友都有子女在国外生活工作,如今大多数都有了孙辈孩子,于是前往国外带孩子成了他们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这些子女多半是独生子女,本来在国内就是“小皇帝”、“小公主”,基本不做家务,动手能力较差,如今要他们在工作的同时再带孩子,真是为难他们了。按照他们的经济条件聘用保姆还没有能力,于是这些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在工作辛苦了一辈子之后,继续心甘情愿远渡重洋来到海外继续操劳。他们不仅体力上的辛劳,而且因为孙辈孩子更要小心,心力也颇为劳累。尤其是语言不通,无法与外界沟通,所有国内的亲情、友情只好暂时“冻结”,精神上也因此缺乏交流。只有附近其他与他们一样来探亲的中国人,才是他们可以进行社交的新朋友,但其友谊的深度显然无法与国内自幼建立友谊的发小、同学和哥们、小姐妹相比的,更不要说与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的亲情。带着这种矛盾的心态,男女双方家长各来此地帮忙半年是大家都能接受约定俗成的“契约”。他们今天到,亲家明天走。我在这里围着体育场步行转圈遇到的国内来的新朋友,也有不少人就是为带孙辈孩子而来,据他们说,有的亲家迫不及待,干脆在飞机场就进行“交接”。我的一位同学,孩子在美国,他与妻子和他们的亲家,就是在美国各呆半年,有一年他们的亲家母借口要发挥余热,受聘其它单位而爽约,使他们很是窝火,毕竟他们还有自己年迈的父母在国内需要关照。尤其让这些老人苦恼的,由于带孩子的理念产生了代沟,他们付出的辛劳,还不被小辈所认同,从而产生了矛盾。尽管如此,他们还是义无返顾地奔波在大洋之间。这就是为了不使自己的孩子受苦,更是中国传统的“隔代亲”基因发生的作用。

    4月16日 住在悉尼老年公寓里的老学长(一)

    我每天在这里围着体育场步行转圈遇到的国内来的新老朋友,其中有一对年过八旬的老夫妻,他们俩彼此讲着潮汕话,后来经女婿的忘年交杨老伯介绍,他们原来来自上海。老先生叫刘粤秀,毕业于上海第二医学院,原来是浦东东方医院的外科医生。他的老伴叫黄素芳,毕业于同济大学,学的是城市规划专业,退休前在黄浦区建委系统工作。她原来还是我的老学长,师姐啊!由于我的妻子几乎在上海第二医学院(现改名为上海交大医学院)工作了一辈子。所以刘先生也是她的老学长。由于这个巧合,我们就有了共同的话题。作为晚辈,我和妻子决定带了女儿去他们家拜访一次。他们就住与体育场隔着一条马路的老年公寓里,我去年在研究居家养老的课题,所以对养老设施也有点兴趣,为此我与刘先生事先约定了时间。昨天如约我们前往位于我们这里100米距离的刘家。这座老年公寓其实有多个功能,从这座建筑的正大门的挂的牌子来看,它的官方名字叫DOUGHERTYCOMMUNITY CENTRE 译成中文是道尔梯社区中心,上面那块牌子是区徽,上面的英文是:THE COUNCIL OF THECITY OFWILLOUGHBY译成中文是大概威乐比市政务会。说明这里是政府的一个机构。但它的后门入口竖立的牌子,显示它又是民间机构:DOUGHERTYAPARTMENT,译成中文是道尔梯公寓,下面一行小字中文意思是:老年照料场所与退休人士屋苑。牌子上详细地介绍里面可以提供入住的房间:54个低水平照料的宿舍性床位;13个老年痴呆特殊单元;19个一室一厅自我照料单元;22个二室一厅自我照料单元和一个三室一厅自我照料单元。下面还公布了总经理的电话。由此看来这里又是一个带有经营性的养老机构。刘先生已经在门口等候我们,他首先仍旧把我们领回了正大门,进去就是一个服务接待处,傍边是一个大厅,不少老人坐在那里的圈椅上聊天,随后刘先生又带领我们参观了餐厅兼咖啡厅、厨房、会议厅和车库等公共设施。我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曾经见过,想起来了,今年年初去深圳长城公司参观物业软件,他们请我们顺便看看由社区活动室改的高级老年公寓,请了香港养老专家在管理,就是这个格局。大概都是受了英国养老机构模式的影响所致。参观完了上述地方,刘先生陪我们上了他们住的四楼,环境还是比较安静和干净的,与我们嘉定的众仁花苑的水平相当。每个楼面有一个会客室,布置得很幽雅,家里来探望的客人多了可以在里面接待,还有衣被干燥室、公用库房等公共用房。垃圾经分类后可以从专用通道直接导入位于地下室的垃圾箱。走廊凹进处里还放了一台钢琴。在参观完公共部位后,刘先生将我们请进了他们的家中。

    4月17日 住在悉尼老年公寓里的老学长(二)

    进了房门,刘夫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迎接我们,大家彼此介绍和问候了一番。老两口真把我们当作客人来对待了,为此还做了一定的准备。他们为此特地买了小笼包子、春卷和西点、水果款待我们,使我们有点措手不及,感到不好意思。刘先生还特地找出他和第二医学院同学聚会的照片给我的妻子看,妻子认出了照片上他的同学华祖德、吴揭地也是她的熟人甚至朋友。于是又有了共同的话题。刘先生和夫人还介绍了他来澳洲30来年的过程,帮助三个孩子带大了孙辈孩子,自己还加入了澳洲中医学会,在墨尔本当了2年业余医生。如今孙辈孩子都长大了,进了名牌大学或者已经工作了,他们才真正休息了。经过12年的艰苦申请,去年在孩子操办下,他们没有交钱就住进了现住的老年公寓,这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只有很少的老人才能享受这种待遇。他们现在要把包括国内的退休工作在内的各种收入的1/4拿出来交给公寓,作为管理费。其他服务需要另外收费,看了收费标准,真是不菲。护士平时上门要65澳元/小时,晚上或周六要82.36澳元/小时,周日要99.06澳元/小时。家务劳动平时上门要55.66澳元/小时,晚上或周六要72.36澳元/小时,周日要72.36澳元/小时。这是一般根本承担不起的价格,所以他们基本上都是自理的。公寓的服务项目和餐饮也对外上门,一切都要付费。这里大多数的住户是交了50多万澳元才“买”进来的,而且规定,过世后或者搬出只能原价转让给公寓。平时孩子也不能入住。其它的管理费用该交还是要照交。他们的房间一个卧室,放了2张单人床,一厅里包括厨房,用柜台隔开,另有卫生间和阳台,面积不大,但功能还齐全。唯一表示对高龄者有特殊关注的,就是床头有一个按钮,如有紧急事情,可以按按钮,护士会赶来查询。但与我们国内的智慧养老的水平不能相比。刘夫人现在每年回国探亲,参加原单位的体检。刘先生已经很久没有回上海了,他们在上海已经没有自己的房子,等于没有了根。其实他也很想念他过去工作过的浦东医院,即现在的三甲医院——东方医院的。孩子们周末会来此探望,并送来食物和花卉,这是他们从周一就开始盼望的日子。刘先生的情况在这里也有一定的代表性,由于孩子都在这里,尽管没有入澳籍,但回去也难了。国内情况的巨变也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澳洲的养老福利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好,尤其是国内养老金水平的提高,澳洲政府都要把它列入你的收入,所以有些人几乎没有拿到什么补贴,用国内的钱在这儿花,显然不合算,这里养老服务水平完全与你的经济能力相关联。但这里的空气好,水质好是他们安心在此的最大安慰。用杨老伯的话形容,他们就像坐在一张破沙发上,虽然知道沙发已破旧,但时间一长,也不想起来了。

    4月18日 中澳社区养老体制比较

    尽管刘先生和他的老伴住进了老年公寓,但其中手续都是他儿子给办的,他也说不出更多有关澳大利亚养老体制方面的事情。倒是杨老伯曾经对此做过一些调查研究。杨老伯讲,刘先生住的那座老年公寓,是当地政府择地建造的建筑。所以有威乐比市政务会的官方背景的标记。政府又把它交给私人机构来经营,用市场方式来运作,是否盈亏就要由该机构来控制了,估计也给了一些政策,但也要它承担一定数量像刘先生那样,孩子不能为父母提供居住条件,而老人又无能力购房的人士入住。当然数量非常有限,目前似乎已停止了。如果居家养老需要服务,该机构也能提供一些上门服务的项目,如餐饮、护理、家政和设备维修,但那都要付费的,价格如前所述。估计这些提供服务的人员并非全部属于他们的编制,大部分是从社会上招聘,需要时招呼前来的人员,但他们都是经过资格培训有证书的人,由机构将他们“整合”起来对外服务的。听说也有低价的养老院,他也去看过,一个护工要管10多个老人,服务质量可想而知。以前在国内报道有护工对老人不敬的现象,这里听说也同样发生过。所以说外国福利条件好,那是相对而言的。如今国内条件逐渐好起来了,而且有的比这里还能做得更好些。
    我们上海如今对养老事业是重视的,问题是政府的优势与民间的积极性还没有达到理想地整合。如果让政府全面背起养老的负担,以目前的发展水平从财力人力,都还达不到需求的要求。如果全部由民间和市场来操作,不少老人也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当下居家养老是应该可取的主要养老方式。但像没有像这里有一个既是政府机构又是民间经营的双重功能,为社区居家养老提供全方位服务的场所。从澳洲这里将官方养老管理机构与民营方式结合的楼宇合为一体的设置方式,也部分提供了我们提出在社区建立由政府主导,民间参与以及各种资源整合的居家养老保障支撑体系的载体——社区养老服务中心,具有存在可行性的依据。当然我们可以调动的资源还要更多些,更显示出我们特有的优势。

    4月19日 《“魏戈安”诞生记》(英、中文)

    作者按语:我在写完从4月12日至14日的文章并在微信上传阅后,收到了被我取中文名字的当 事人GrahamWilliamson撰写的文章The ‘Birth’ of ‘WeiGe-an’《“魏戈安”的“诞生”》(英文)。我将其翻译成汉语《“魏戈安”诞生记》,在翻译过程中,我领略到了英文优美文采的魅力。我也体会到翻译是二次创作的说法是有道理的。从英文转化成中文,译者的中文功底是决定翻译是否成功的关键之一。在征得作者的同意后,我决定将中英文同时在微信上刊登,请读者欣赏的同时,也请懂英语的读者对我的翻译是否合格,给予评判和指正。有关情景请参看那两天微信上的照片,有一部分署名的作品,就是文中人物汪旸所摄。

附件:《“魏戈安”的“诞生”》(英文)
The ‘Birth’ of ‘Wei Ge-an’
Saturday 11th April at Zen Oasis

It was just another Autumn Saturday in Sydney as I awoke to greetthe new day. But this day was to prove very special indeed, a day Iwould fondly remember, with my wife, Wang Jie. The weather wasfine, it was a pleasant autumn day. Today we would join with mystepson, Solaar and his wife, Cheryl, to travel to a restaurant inthe country, at a small country town called ‘Berrima’. Solaar’s oldschool friend, Dora, who was staying with us for a few days, wouldalso accompany us to Berrima. Our main guest though, was ourbusiness associate Oliver, together with his wife Louis, and mostimportantly, Louis’s father, Mr Qian and his wife.
As we set off on our trip, a trip which would normally take up to1.5 hours, we decided to take a detour and visit the picturesqueSouthern Highlands town of Bowral, a town not visited previously bySolaar, Cheryl, or Dora. Being mid-autumn, Bowral, like other townsin the Southern Highlands, was awash with colour and seeminglyendless shades of red as the many deciduous trees prepared fortheir winter hibernation. Solaar, Cheryl, and Dora could not resistthe temptation to obtain some lovely photos depicting themid-autumn hues of Bowral. As they set off on their photographicescapade, we took the opportunity to visit the local market andobtain some lovely Orange apples, that is, apples from the town ofOrange!
Leaving Bowral we proceeded on to Moss Vale. Many admiring gaspscould be heard echoing within the vehicle us as we passed numerousluxurious houses and picturesque properties encased in a veil ofglorious trees. As we proceeded through Moss Vale to Berrima thecountry opened up to reveal open farmland and paddocks.
We arrived at Zen Oasis, situated in rural farmland outside ofBerrima, just before 2.00pm, and Solaar and the girls had time totake some lovely photos framed by the pool, and the mirror-likereflection of the reddening trees, a pretty and peaceful sceneindeed.
After entering the restaurant and being shown to our table by thefriendly waiter, it was not long before we were able to greet thesmiling faces of Oliver, Mr Qian, and their wives as they arrivedto join us. Although we were quite familiar with Oliver and hiswife, Louis, we had not previously met Mr Qian and his wife, sowelcoming introductions were made all around. Mr Qian impressedwith his warm greeting, and his surprising competency in theEnglish language. Obviously well educated and possessing a certainpassion for writing, Mr Qian kindly shared some of his manypublications with us.
After an introduction to his publications and general introductoryconversation, we then made our way to choose from the bountifulfood selection presented by the Zen Oasis chefs for this buffetlunch. Zen Oasis features a predominantly Asian vegetarian cuisine,with stir fries, soups, rice balls, tofu, and sea weed, in additionto various other savoury and sweet delicacies.
As we indulged in the various dietary delicacies on offer, Mr Qiandiscussed my name, Graham Williamson, and a suitable Chineseequivalent. After much consideration he chose the name ‘Wei Gean’,the Williamson becoming ‘Wei’, and Graham becoming ‘Ge-an’. My newChinese name settled, we finally all found we had become fully‘satisfied’!
Our time together was very satisfying, and I was very impressedwith the literary skills of Mr Qian, and the warmth with which hehas embraced life in Australia. And for me, I not only had a fullstomach, I also have a new name, and a new beginning! 

     《“魏戈安”诞生记——4月11日(周六)于禅洲》(译文)

    这是一个悉尼秋天的星期六的早晨,我从睡梦中醒来迎接新的一天的来到。但是这一天已经被证明,这是我和我的妻子汪洁值得牢记,具有特别的意义的一天。那天秋高气爽,是一个令人愉悦的秋日。今天我们将与我的继子汪旸和他的妻子谢雨芯一起前往一家乡间餐厅,它位于一个叫做培丽玛的农村小镇上。汪旸的老校友潘燕已经与我们相处了几天,她也陪伴我们一齐前往培丽玛。不过,我们这次邀请的主宾是我们的业务伙伴殷切和他的妻子鹿怡,还有更重要的嘉宾是鹿怡的父亲钱先生和他的夫人。
    我们开始了通常只要1个半小时的旅程。同时决定先绕道去游览位于南部高地风景如画的鲍勒尔镇,这是这些年轻人以前没有到过的一个地方。像其它处在南部高地的乡镇一样,中秋的鲍勒尔镇上,许多准备越冬乔木将要落下的树叶,真是五彩缤纷,尤其是一望无边的红叶。对此美景,年轻人们实在无法抗拒,他们拍到了一些描绘鲍勒尔秋色的理想照片,但却顾此失彼将我们遗忘。我们也趁此机会光顾了当地的市场,因此买到了令人喜爱产自奥林杰镇的橘乡苹果。
    离开了鲍勒尔,我们继续上路前往莫斯维尔,许多与我们一样慕名而来的车辆发出的声音,好像是当它们穿越在许多豪华的庄园的境地,而这些庄园如同被面纱遮掩一般,淹没在绿树丛中,在对这样的美景发出的感叹。当我们经过莫斯维尔前往培丽玛的途中,视野中迎来了农庄和牧场。我们到达了坐落在农田以外的禅宗绿洲(简称禅洲),还不到下午2:00。这样汪旸和女孩子们就有时间去拍摄一些正在变红的树叶倒影在如同镜面一般的湖水之中所形成的美丽景象。
    步入餐厅,友善的服务员将我们引领到我们预订的餐桌,让我们在不久后就能迎接带着微笑应邀前来赴宴的我们已经熟悉的殷切、钱先生和他们的夫人。我们彼此热情地互相介绍。钱先生温馨的问候和他出色的英语表达,给我们留下了印象。钱先生让我们分享了他出版的作品,很显然,他具有良好的教育背景并具备有激情的写作能力。
    在介绍了他的作品和彼此一番介绍性的谈话之后,我们以自助餐的用餐方式享用了由禅洲素食餐厅的厨师制作的丰富多彩的亚洲素食菜肴:炒菜、汤品、豆制品和海产品。此外,还有其它甜咸美食。
    当我们正在品味着所提供的各种美味佳肴的时候,钱先生提出讨论了我的名字——GrahamWilliamson如果音译成汉字应该是格莱汉.威廉姆森。经过反复考虑,他选择了“魏戈安”作为我的中文名字。其中姓氏威廉姆森,采用了“魏”字。名字格莱汉,用了“戈安”二字。我的中文新名字就此产生。我们大家最终取得了一致的赞同。
    在这共同相处的时间里彼此都感到满意,钱先生的文学功底和他在澳大利亚深入生活的热情尤其让我印象深刻。而对于我自己来说,不仅满载而归,而且有了一个新的名字,也有了新的开始。

    4月20日 悄悄地温馨地度过了我的七十寿辰

    4月17日是我阳历的生日,也是我虚岁七十的寿辰。“人生七十古来稀”,按照中国人的习俗,是按虚岁做寿的,往往是大摆寿宴,把亲朋好友都请来庆贺一番。今年的4月17日恰巧我与妻子在悉尼,所以隆重庆祝是不可能了,我也确实不想去打扰在悉尼的亲友们。悄悄地度过了我的七十寿辰,是我定下的基调。但反过来说,由于女儿在海外生活,如果在上海庆祝寿辰,她和女婿的缺席,也将是我寿宴上最大的缺憾。在两者不可兼得的背景下,与妻子、女儿和女婿和我一起度过七十寿辰,也是给我做寿最好的方式之一。头一天晚上我收到前几天请我们吃素斋的男主人——我给他取了中文名字魏戈安的邮件,他把那天的经过写成一篇英文的散文《“魏戈安”的“诞生”》发给了我,那是一篇很有文采的文章,让我第一次直接领略外国人写散文的风采。清晨像平时一样,当家人都还在睡梦中,我就起身了,把已经准备好的《访澳日记摘抄》发给博客、微信的读者朋友们后,就着手翻译那篇文章,翻着,翻着我也逐渐进入了他描写的情景,也把我的感受融入了译文之中,随后就把译文用邮件的形式发给了魏戈安夫妇,征求他们的意见。在我翻译的过程中,女儿、妻子、女婿陆续起身了,他们先后向我致意,祝我生日快乐。早饭后,作为庆祝生日的一部分,女儿领我去了一家理发店给我理发,这是我第一次在国外理发,因为这里理发的价格不是我们能够接受的性价比,以前有点舍不得,如今应该没有问题了,况且他们对老人还有优惠价格。理发师是一位江苏籍香港长大移民至此的中年人,他听出我是上海口音,理发中,他也与我互相学习上海话和广东话的发音来轻松气氛。然后与女儿一起购买了星期天准备用上海菜家宴的形式招待女婿忘年交杨老伯一家需要的食材。回到家中,说是魏戈安夫妇正好给我来电,他俩用中英文混合与我通话,在对我的译文表示满意后,突然在电话中用英语对我唱起《生日快乐歌》来,这真让我在感动中有点措手不及,在感谢之余,奇怪他们怎么会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无疑女婿是提供信息最大的“嫌疑”。在外国,让外国人给我祝寿是我始料未及的快事。晚上,孩子们把我们请到位于市中心的金唐海鲜酒家——悉尼最有名的中餐饭店之一,据说许多名人来悉尼都要在此用餐,三周前他们瞒了我们就预订了位子。以新鲜的大龙虾作为主菜的晚宴和周到的服务,使我们感到满足。鹿怡在每道菜上来后先拍照备用,在结束晚餐前,请服务员在高朋满座的餐厅中,寻找空间为我们拍照留影。回到家中,首先看到中学同学邵洁人用微信给我发来生日贺电,因为他比我小了6天,所以我们彼此知道对方的生日。随后因为女儿将晚宴的情景发到她的朋友圈,于是乎,臻怡侄女、莹臻堂妹、顾睿表弟乃至鹿怡的朋友纷纷给我发来贺词贺电。本来想悄悄度过的寿辰,最后还是被不少亲朋好友得知,在感知幸福的心情之中,度过了温馨的七十寿辰。

钱平雷 博客文章
2015-04-1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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